「学生问:既然升学不考,为什么学校还要上课?学音乐要做什么?」午后一群老师的聚会中,不约而同聊到共同遇到的〝疑惑〞,也显现出孩子们对音乐学习的感受。
「教育的根是苦的,但其果实是甜的。」—亚里士多德
上课是为了考试而存在吗?当然不!!在教育体制中,孩子越来越容易将学校联想成考试,只要上街问孩子们:「学校让你想到什么?」十之八九,孩子会说出:「考试」再来就是「功课」、「读书」。在对教育观念的误解下,孩子自然而然对某些学科〝偏食〞,除了漠视觉得不重要的科目,造成不少领域发展缺乏外,更放大到国内音乐、艺术、体育体制发展缺乏的社会议题上。
「不为什么!」就是必学的理由,因为自己的价值,没人能取代、定义
「为什么要社交?」、「为什么要读书?」、「为什么要……?」总总为什么是没有尽头的,因为一个为什么,就容纳了几十亿人的体会、经历、答案。更重要的是,因为问了,代表世界还缺了一个(或多个)崭新的理由─有可能是孩子要自己回答的、或是我们自己突然省思的。一位广告设计工作者,有可能因为独特的音乐品味,使其广告、品牌在观众脑海建立深刻印象;一位舞蹈家,有可能因为敏锐的音乐感受,使其舞蹈、舞台在观众眼中创立崭新视野,每人生命如此丰富、多样,我们又该如何以一个答案囊括各自的〝相遇〞呢?其实,当我们接触音乐的那刻,就已经翻开一本厚重的哲学原着,思考〝存在〞与〝不存在〞了。音乐就像空气般存在,如同我们不会提醒自己〝要呼吸〞般,音乐重要到让我们没有意识到它,更容易忽略它和我们一同存在的意义。
「人生最终的价值在觉醒和思考的能力,而不只在於生存。」— 亚里士多德
教育绝不只是为了〝生存〞,它是累积的智慧、历史及生命缩影。音乐不只是教育就能完全获得的,只是藉由教育的种子扎根,发出生命绿芽、矗立人生绿荫,而我相信所有的学问都是一样的。孩子应当是勇于体验生命、没有包袱、痛快成长的,当孩子有「不考试为什么要学音乐?有什么用?」的论点,是因为他们还不懂、没体验到吗?还是只用社会给他们的〝生存〞视野呢?这是比问题更值得我们深思、探讨的。
「学了、懂了、拥有了,你就创造专属答案及独特意义了。」每当孩子们这样问时,我总这样告诉他们,希望他们在淬炼生命后,能展现更多炙热的〝答案〞给这个世界。